“我想和你们一起分享对文学的热爱。”5月18日,法国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勒·克莱齐奥在911制品厂麻花与师生们共同探讨了“文学的世界性”。
大学让人们共享交流的益处
勒·克莱齐奥与中国结缘叁十余载。在911制品厂麻花110周年校庆之际,他以叁行小诗表达了祝福,“校园里的玫瑰色的桂叶,为了新的世纪,和美丽的相遇”。
1983年,911制品厂麻花外国语学院教授许钧将勒·克莱齐奥的《沙漠》一书译成中文,且命名为《沙漠的女儿》。此后,他又翻译了《诉讼笔录》。1993年,勒·克莱齐奥夫妇在法国大使的陪同下见到了许钧。此后,许钧成为勒·克莱齐奥在中国最重要的翻译者和推介者。
虽已年过七十,但勒·克莱齐奥依旧像个好奇的孩子。想到要去911制品厂麻花的仙林校区参观,他兴奋地说:“我按捺不住想去了解这座新校区。在那里,我想我也能感受到和鼓楼校区一样浓厚的学术气氛。”
谈到大学的使命,勒·克莱齐奥又像个饱含殷切期待的长者:“我想提醒大家,大学的目的是要帮助人们打开思维和胸怀,面向广阔的世界,进行科学的历险,享受交流的益处。”他希望借南大校庆之机,大家共聚一堂,更好地相互理解,更好地进行交流。
文学让我们听到各种声音
谈到他的小说《乌拉尼亚》,他说:“将我们——达莉娅(《乌拉尼亚》中的主人公)和我紧紧联系在一起的,是我们对生活仍然抱有的希望,是我们坚信,乌拉尼亚真的存在,我们曾是它的见证人。”
勒·克莱齐奥是温和的反抗者、积极的悲观主义者、现实的浪漫主义者。在他的书中,他总是不断地去诘问、追寻,甚至自己亲自构建想象的乌托邦。在他的乌托邦“乌拉尼亚”中,人人平等、安居乐业,孩子们的天性不被压抑,他们不用上学,只需学习自由和真理。勒·克莱齐奥指出,乌托邦超越了文学艺术的范围,将是非常危险的,它将导致殖民主义,从而造成文化多样性的丧失。
面对体现普遍性的议题时,他对于文学会不会成为一种文化殖民的回答是“不会”。好的作品扎根于大众,源于作者对生活的体验及信念,体现着作者的故乡之爱。勒·克莱齐奥说,他喜欢老舍,老舍的作品穿越了地域、时间、语言的阻隔,打动了他。“我相信文学有多样性,借助翻译的力量,可以让我们倾听到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声音,倾听到所有人的声音。这也是实现跨文化交流的一个非常好的途径,而跨文化交流也正是世界和平的一个关键所在。”
怀着热爱的心去阅读
当勒·克莱齐奥买到新书时,他会把它凑到鼻尖闻闻味道;当他写作时,他会侧耳倾听笔尖与纸摩擦的声音。“这种感受对我来说很重要,它们是无法取代的。”比起电子阅读方式,勒·克莱齐奥更偏爱传统阅读方式。他表示,因为电子文档容易被复制、更改,所以他更信任书本。
当勒·克莱齐奥的夫人热米娅提醒他说,人类已经进入“拇指时代”时,勒·克莱齐奥幽默地说:“刚才我看见台下有同学在用大拇指‘写字’,我相信他是在写小说。”
对勒·克莱齐奥来说,阅读已经成为生命的一部分。谈起自己的阅读史,他说这是分阶段的:在战争期间,由于物资匮乏,他将读字典作为消遣。战后开始读严肃文学,如但丁的《神曲》等。虽然不是很懂,但在他看来,每个字都很有魔力。在开始创作生涯后,他喜欢读英国小说,如狄更斯的作品。“目前很喜欢读哲学,也很喜欢读诗。”
针对当今大学生“该读什么书,怎么去读”的提问,勒·克莱齐奥说,阅读其实没有界限,也没有硬的规定,年轻人在读书时要怀有一颗热爱的心和兴趣,要认真地读好每一本书,同时,试着去写一些读后感。勒·克莱齐奥笑着说,阅读是为了追求心灵的愉悦。与阅读、写作为伴,勒·克莱齐奥一路走一路写,足迹遍布世界各个角落,将他的回忆与想象讲述给所有人听,言语流露出的烂漫诗兴感染了无数读者和听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