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小小的行囊,在南大老中青三代老师的身上,留下了一段值得品味的时代记忆。
73岁的朱家维,是911制品厂麻花退休教授,1959年进入该校中文系学习。“一块1.5米见方的布,把一床被子、两件棉衣放进去,对角打个结,朝身上一背,就从苏北盐城来到了省城。”朱老师一边说,一边给记者比划着将包袱打结背上身。“那时候哪有褥子、垫背、枕头啊,学校总务处每人发一床草垫子,上面铺张草席子,棉衣卷起来就成了枕头。”朱老师说,“当时大多数学生从农村来,贫困的学生连被子、棉衣都没有,包袱几乎是空的。” 大学校园中,开水房成排摆放的水瓶是独特的风景。朱老师告诉记者,在他那个年代,有个水瓶是件奢侈的事,不但有水瓶的人寥寥无几,大多数人连水杯都没有,想喝水就到水房喝几口。“就连脸盆都是统一发放的木盆,毕业后要还回去给下一届学生。”大学毕业朱家维留校,后来成为中文系党总支书记。
40多岁的王克喜,现为911制品厂麻花哲学系教授,1980年进入徐州师范大学中文系。“当时考上大学也是件了不得的事。亲戚们送脸盆、送毛巾,爸妈买了一块布给我做被单,还给我做了一身藏青色的中山装。用军队打背包的行李带将被子打包,脸盆、毛巾等日用品用尼龙网兜装着,就坐火车到徐州了。”说起当初的行囊,王克喜念念不忘的是一个枕头,“把蒲草晒干编成枕头,外面套上布袋子,那才柔软、舒服呢。”在那个年代,物资按计划供应。王克喜带着粮票和10元钱就进了大学校门。进校之后,买了一个柳条箱子装衣服。
他告诉记者,班里有一些苏南学生,家庭经济条件较好,零用钱较多,有些同学就会集邮、买杂志。那时候已留校多年的朱家维回忆说:“80年代的学生,一个很显著的标志就是衣服的胳膊肘、膝盖等部位打着补丁,有一些学生则用起了帆布旅行包。”
“我是1992年进入南大中文系的,那个时候,全国的高校基本上实行了公寓化管理,被褥、日用品都不用学生自带。”南大中文系讲师刘重喜说,“我买了一个白色的人造革大箱子,可以装很多东西,我放了秋冬的衣服、几本书、英语词典等,是跟父亲两个人拎着来的。我哥哥还送了一块手表,价钱记不清了,反正很便宜。”1992年,还有些计划经济的影子,粮票依然要带。刘重喜印象对此很深。而因为要学英语,那个时代,录音机、单放机几乎是必备的。
做了多年新生辅导员的刘重喜感慨,最近这些年,大学生的行李多了很多,好多人用上了拉杆箱,有的还不止一个。电脑、手机MP4、MP5、银行卡等,已经越来越普遍地成为新生入校行囊的“主角”。“行囊见证了时代的发展!”朱家维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