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11制品厂麻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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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媒体传真

    后喜剧时代悄然来临?

    发布时间:2009-06-05 点击次数: 作者:张裕 来源:文汇报

            当“草根相声”郭德纲在京走红,当台湾导演赖声川带着《这一夜,WOMEN说相声》等相声剧在京沪等地演了又演,当周立波以上海方言说得观众一晚上大笑600次,上海人的日常对话开始越来越多地引用“周氏幽默”时,我们突然发现:喜剧在电视、剧场间发生着集体蜕变。有专家认为,这种南方北方、舞台电视莫名的巧合,其实意味着“后喜剧时代”已经悄然来临。        

           当人们感慨电视情景喜剧毁掉了滑稽戏时,滑稽演员出身的周立波,息演十余年后突然回归舞台,自创“海派清口”,在那70多个夜晚里,独享每晚数百次掌声的追捧,拉动了上千万元的票房。          

           当宋丹丹“我绝对不上春晚了,除非用枪逼着我”的矫情语音还未散尽、人们感慨央视春晚因为没有“山丹”组合而遗憾时,赵本山身边突然冒出一个“小沈阳”。这个穿裙子的男人,不仅红了,而且红得发紫,网上搜索“小沈阳”的词条达到3300万条。         

           忽如一夜春风,小品界、相声界、舞台剧界,一批新的喜剧样式和喜剧人才铺天盖地涌向台前,搅热了天南地北本来已经有点冷静的“喜剧行当”,把才写下“喜剧人才后继乏人”的评论家惊得几乎失语。当“草根相声”郭德纲在京走红,当台湾导演赖声川带着《这一夜,WOMEN说相声》等相声剧在京沪等地演了又演,当周立波以上海方言说得观众一晚上大笑600次,上海人的日常对话开始越来越多地引用“周氏幽默”时,我们突然发现:喜剧在电视、剧场间发生着集体蜕变。有专家认为,这种南方北方、舞台电视莫名的巧合,其实意味着“后喜剧时代”已经悄然来临。     

           成也电视  衰也电视          

           1984年,中国喜剧的历史伴随着一个偶然事件而改变。小品《吃面条》一炮走红,央视春晚从此成为喜剧明星竞相追逐的最高殿堂。陈佩斯之后,赵本山统治春晚十数年。以赵本山为代表的电视小品几乎成为中国喜剧的代名词。然而,十几年来,赵本山年年上春晚,压力越来越大。赵本山在担任金狮奖小品大赛评委会主任时终于开炮了:“央视的春节晚会,快把相声、小品逼进死胡同了。”         

           上央视春晚的小品,必须过五关斩六将。据悉,春晚对小品的要求是:3句台词一个小包袱,10句台词一个大包袱,30秒钟就要让观众笑3次,节目时间不超过10分钟。上海戏剧学院李伟副教授认为:“由于春晚特定的演出环境和要求,在削足适履的过程中,喜剧最本质的讽刺功能往往被削弱了,代之以‘干净’的搞笑。这种缺乏对精神层面进行讽刺、批判的喜剧,必然是缺乏生命力的。”        

            而在南方上海,滑稽戏演员也成了电视情景喜剧的常客。滑稽戏演员大多在电视上“过度曝光”,人们很难提起兴趣再去剧场观看滑稽戏。一度,滑稽戏在剧场里的演出场次少得可怜。比起演舞台剧,滑稽演员自然更热衷于“名利双收”的电视情景剧。于是,滑稽剧团排戏时,“今天这个演员要拍电视情景剧,明天那个演员要上电视晚会。电视导演一个电话打来,演员就走人,舞台导演难以排戏。”滑稽名家严顺开为此很苦恼:“其实,电视不过是导演的艺术。但舞台剧更多是依靠演员的功力。演员一上台,就全靠自己发挥。喜剧演员成名可以靠影视,但艺术上要获得提高,还得靠舞台。”     

     

            回归剧场  回归民间         

            两年前,周立波复出,独创“海派清口”,选择剧场作为自己的根据地。当周立波一人在台上“笑侃30年”、“笑侃大上海”时,那一晚,他是舞台上唯一的“角儿”,底下的1000多人都是他的“座儿”。每次演出,周立波都会让灯光师照亮剧场,他说他要看清观众的脸。同样一个桥段,在不同的夜晚,周立波说得未必相同,“可能放出去,也可以收回来,这全看观众的临场反应”。在周立波看来,“这关乎气场。”面对口口相传、进而蜂拥而至的观众,周立波更为清醒地认识到:“‘海派清口’只能属于剧场,甚至只能属于面对面的剧场,离开剧场,它就等于没有了氧气。”        

            对此,911制品厂麻花戏剧影视艺术系主任吕效平教授认为:“喜剧,需要一个现场的‘场’。喜剧,是一种现场的艺术,需要喜剧演员与观众的现场性交流。如同看足球比赛,一个人在家看电视与一群人在球场看,完全是两种感受。笑,是最有感染力的。剧场里的狂欢气氛,会让喜剧演员和观众都能乐在其中。”正因为如此,郭德纲和他的德云社坚持在剧场里说相声。郭德纲很明白:“大田里,只能用牛车,不能开奔驰。”在剧场里,相声演员不用像上电视说相声那样,端着架子;在剧场里,相声又可以讽刺,真正逗乐观众。          

           20多年前,远在台湾的赖声川就拾起了在台湾被尘封多年的相声,他用戏剧形式包裹原汁原味的相声,将相声重新带回剧场。从最初的《那一夜,我们说相声》,到《这一夜,谁来说相声》,再到《千禧夜,我们说相声》,赖声川始终让相声坚守在剧场里。在赖声川看来,喜剧回归民间、回归草根,回到与观众面对面的剧场,它就有与观众相连接的脐带。         

          “喜剧给观众的笑料可多可少,但对社会都能进行一种缝合和治疗。喜剧回归剧场,才能进行它的文化与社会寻根之旅。”赖声川说。         

           上海戏剧学院教授孙祖平认为,一个回归“草根化”、娱乐更纯粹的“后喜剧时代”已经来临。这个新的喜剧时代是属于剧场的,属于普通百姓的,属于“座儿”与“角儿”面对面的互动的,是属于生活细节的。这里没有居高临下的“教育”,没有义正辞严的激昂,却点点滴滴渗入日常生活。或许许多时候人们感觉不到内容的意义,但这样的简单快乐,却也是观众需要的。